“思君令人老 ”
那只纤尘不染的萨摩耶体型不小,一个飞扑就将病弱的阮流光连人带轮椅地扑翻在地,阮流光带倒了轮椅,又被大狗萨摩耶压在地上撕咬,叫的实在是凄厉无比。
几个保镖叶愣在了原处,按理来说萨摩耶是属于较为温顺的犬种,怎么会突然上前撕咬人呢,还咬的十分凶狠,雪白的皮毛直直地竖起,牙齿齿缝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野兽“嘶嘶”
房间里最淡定的也就算是叶擒了,只见她顺着就坐在了床沿边,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看着被雪儿的口水荼毒的阮流光。
萨摩耶本来就是温顺的犬种,刚才的飞身扑人不过是救主而已,叶擒平时很宠爱雪儿的,一定是雪儿感受到了主人的危险才会做出那样的姿态来的。
所以就算是扑倒了阮流光那个死瘸子,也只是撕咬她的毛毯而已,头发而已,并没有用牙齿咬人。
“嘭!”
一声枪响在叶擒的耳边响起,萨摩耶悲怆地哀鸣了一声,随即软软地朝阮流光旁边倒下去。
室内乱作一团,从室外传来的闷响沉重的枪声显得格外突兀。
叶擒呆怔了一刻,马上连滚带爬地朝雪儿跑过去,就在马上碰到萨摩耶的后爪的时候,白薄予抬手扯住了叶擒的头发。
“这狗我可没有打死,看清楚我打的是它的后腿,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叶擒这才看清楚,雪儿真的只是后腿沾满血红之色,狗狗估计是真的很疼,伸着舌头连续地舔着后腿伤口处的皮毛,时不时地朝着正抓着叶擒头发的白薄予叫唤几声。
雪儿还是想要保护它的,就算她叶擒无枝可倚,无人可爱,但是起码她的雪儿还是一心一意地对她。。
叶擒心里猛然一沉,望向立在门口的白薄予,他却在看向仍旧躺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阮流光
白薄予朝几个保镖扬了扬头,示意他们将倒伏在地上正在痛哭的阮流光扶起来。
“这种伤人的畜生早该清理了,你说呢?叶擒。”
“不要!”
叶擒美丽的眼睛里忽然落下一大颗晶莹的泪珠,泪珠缓缓坠在她的左脸颊处,悲凉至极的盈满水光的眼睛令白薄予一下子怔住了。
叶擒迅速跪在白薄予面前,拉着他的裤脚,带着哭腔:“白哥哥,是我的错,阮小姐受惊是我造成的,请白哥哥不要惩罚雪儿,你就惩罚小叶子好了,小叶子只求白哥哥不要杀了雪儿。”
话音刚罗就见不可一世的大小姐连滚带爬地奔向那只受伤的萨摩耶身边,一把将受伤的狗狗抱在怀里。
叶擒顿了一下,手指紧紧捏着萨摩耶雪白的毛发,她怀里的狗狗似乎是感到了害怕,居然在叶擒的怀里瑟瑟发抖,叶擒安抚地拍了拍可怜小狗的头。
白薄予懒洋洋的嗓音在叶擒耳边再次响起,冰冷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叶擒。
“叶擒你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为了一直无足轻重的畜生说跪就跪,可是你似乎跪错人了。”
像是求得了一线生机,叶擒苍白的面容竟然掠过异样的神彩。
叶擒动作轻缓地弯下腰,顺从地跪在阮流光的脚边,“阮小姐,我错了,求你大人大量放过一条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