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神 幻想言情 将门娇:将军大人有点糙

第210章 有我在,你怕什么?

  “将门娇:将军大人有点糙 ”

  

  “世子喜欢她?”

  萨苏勾唇笑起,俯身凑近楚逸辰,伸出粉舌缓慢的、带着某种诱惑的舔唇。

  她身上很香。

  不是那种浓郁庸俗的香,极清浅,像是夏日清爽的荷花香气,有种与她容貌极度不符合的纯真烂漫,反倒愈发的蛊惑起来,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究竟哪一面才是她真实的模样。

  距离太近,萨苏的呼吸都喷到楚逸辰脸上,楚逸辰并不喜欢这样,手上力道加重了些,警告的提醒:“姑娘请自重。”

  萨苏笑出声来,许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对她说“自重”这样的字眼,她吐气如兰,媚眼如丝,扫落桌上的东西坐在楚逸辰面前,无骨一样往他身上靠,说:“世子不让我碰她,不就是想让我碰你么?”

  萨苏说完想要亲吻楚逸辰,楚逸辰这次没有躲让,而是眼神冷寒的看着萨苏,一字一句的问:“姑娘行事如此大胆,是笃定天底下的男人都不能抗拒姑娘的诱惑?”

  萨苏动作微顿,笑着问:“世子能抗拒?”

  楚逸辰说:“世间美人千万,有的美在皮囊,有的美在骨相,还有的美在气韵、思想,古往今来从没有完美无缺之人,姑娘的确很美,但也不能因你一人之美,而让世间女子都暗淡无光。”

  萨苏没有理会,揪住一开始的问题不放,继续追问:“所以世子是因为身边人,所以对我无动于衷?”

  楚逸辰眉头皱得更紧,萨苏的手已伸到他的胸膛,眼看要更放肆,楚逸辰毫不犹豫将她推开,同时冷声道:“不是!”

  楚逸辰的力气有点大,萨苏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在地上,不过她没有生气,而是掩唇娇笑起来,好像发现了什么特别有趣的事。

  楚逸辰绷着脸喝了一杯酒,压下心头的烦躁。

  周围的人已经放纵起来,声色淫靡,有了那夜在湖上的经历,楚逸辰和宋挽都还算淡定,过了一会儿,萨苏冲两人勾勾手指,转身离开席间。

  楚逸辰和宋挽对视一眼,跟着萨苏离开。

  宴上,徐影清将宋秋瑟翻了个面让她面对着自己将人抱起来,喘着气问:“当着你姐姐的面也不害臊?”

  宋秋瑟看了眼木头一样坐在旁边的徐夫人,笑得妖媚,说:“夫人就在旁边,大人不也一样肆无忌惮吗?”

  徐影清喉间挤出笑来,骂了句:“小妖精。”

  宋秋瑟笑得更欢。

  她现在可不就是妖精么,会勾引男人,还会吸食人的精血。

  徐影清说:“你姐姐的皮相生得不错,萨苏看上她了,你若喜欢,便把她留在这里一直陪着你。”

  “好啊。”

  宋秋瑟笑着搂住徐影清的脖子,凑过去吻他。

  他的唇有些干,嘴里还有股腥臭的味道,宋秋瑟觉得恶心极了,却还是卖力的讨好他。

  她想,终有一日,她会亲手杀了这个男人。

  不会一刀致命,而是要一刀一刀剐了他的皮肉,让他受尽痛苦折磨而死。

  这,就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唯一力量。

  萨苏应该对州府很熟悉,没有人引路她也能在府上自由穿梭,楚逸辰和宋挽很快跟着她来到靠近前院的一处水榭。

  萨苏走进水榭,开门见山的问:“听说你们想问东恒国借兵,辅佐你们的太子殿下继承皇位?”

  萨苏的姿态放松,颇为随意,好像这对她来说只是很寻常的一件小事。

  楚逸辰不答反问:“借兵的事你能做主?”

  “我当然做不了主。”

  “既然你做不了主,那就请能做主的人来跟我谈。”

  楚逸辰的语气很强硬,说完转身要走,萨苏又笑起来,悠悠的说:“原来你们昭陵人都如此愚昧无知么?”

  萨苏的语气相当高傲不屑,成功的让楚逸辰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

  萨苏并没有被楚逸辰吓到,继续说:“真刀真枪的打架是小孩子才做的事,在我们东恒国,有远比这高明的法子。”

  萨苏说完抬起右手,一条细长的竹青色小蛇慢慢滑到她的指尖。

  她穿的很少,几乎没有可以藏匿东西的地方,那条小蛇像是凭空出现的。

  小蛇的身体还没有她的小拇指粗,脑袋却有些大,诡异的吐着蛇信子,绿豆大小的眼睛更是血红色。

  宋挽怕蛇,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楚逸辰也觉得眼前这一幕很是惊骇,却站着没动。

  萨苏一点也不害怕,灵活的活动手指逗弄那条小蛇,眼神是高高在上的轻蔑,好像她是能主宰一切的神。

  萨苏说:“人其实是很脆弱的,有人害怕黑暗,有人害怕孤独,有人害怕欲望,还有人害怕真实的自己被别人看见,攻击一个人的身体是最蠢笨的方法,你们这些读书人推崇的先贤不是曾说过一句话么,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最高明的。”

  楚逸辰冷着脸反驳:“说了这么多,你不过是在故弄玄虚吧,如果东恒国真的有这么厉害的办法,为什么没有早早的发兵攻打昭陵?”

  在昭陵的史书记载上,东恒国并不是什么睦邻友好的国家,昭陵建国两百余年,与东恒国曾发生过多次摩擦,睦州在百年前甚至还是东恒国的城池。

  萨苏拍拍小蛇的脑袋,小蛇缩进她的袖口消失不见,她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耳发,笑着说:“信不信由你,你若非要借兵,可自行前往东恒国拜见国君,看他要开出什么样的条件才会将东恒的子民交到你手里。”

  打仗必然会有流血牺牲,昭陵内部的斗争和东恒国没有任何关系,若没有足够诱人的条件,东恒国国君肯定是不会同意借兵的。

  萨苏早就料到这一点,所以才会找楚逸辰和徐影清合作。

  楚逸辰绷着脸抿唇不语,萨苏没再继续劝说,目光转向宋挽,饶有兴致的说:“你和你妹妹长得不太像。”

  谈完正事,萨苏像是要和宋挽话家常。

  宋挽虽然被她刚刚的举动吓到,却还是如实说:“瑟瑟是我二伯的女儿,我们是堂姐妹,我们都像自己的母亲更多一些,所以容貌没有特别相似。”

  萨苏说:“我们东恒国没有这么多叫法,只要是一个家里的,都是姐妹。”

  宋挽读过很多游志和地方志,东恒国的男女观念比较混乱,一个女人如果死了夫君,会自动成为亡夫的兄弟或者叔伯的妻子,有的甚至会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相当于是一个女人有可能被整个家族的男人共享,这种事在昭陵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宋挽神色如常的问:“你有很多姐妹吗?”

  “曾经有。”

  那她们是出什么意外了吗?

  宋挽想问,却见萨苏伸舌舔了下唇。

  那是一种很享受回味的表情,好像曾经想用过多么美味的珍馐。

  到嘴边的话咽下,宋挽莫名有点头皮发麻,她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些鬼怪玄说里,东恒国有的地方是会以人肉而食的。

  楚逸辰挡在宋挽面前,看着萨苏说:“这件事我会好好考虑,也会和太子殿下商量,在太子殿下没有做出决定之前,请你好好待在这里,不要在昭陵境内闹事。”

  楚逸辰的语气满是警告,萨苏笑笑,说:“我不过是一个弱女子,你刚刚还差点把我推倒害我受伤,有什么好害怕我的?”

  楚逸辰没回答萨苏的话,拉着宋挽往外走,跨出水榭的那一刻,宋挽听到萨苏说了一句话。

  她用的是东恒国的国语,发音与昭陵截然不同,像是庙里诵经的声音,宋挽不解其意,只觉得后背发凉。

  楚逸辰没再回席间,直接带宋挽回到房间,径直走到书案前研墨,应该是要给赵郢写信说明睦州的情况。

  宋挽有点担心,他们现在完全在徐影清的监控之下,这封信不一定能送出去,就算真的送到赵郢手上,赵郢没亲眼看见睦州的情况,只怕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

  但不管怎么样,总要把能做的先做了。

  宋挽帮楚逸辰铺开纸张用桌木压着,楚逸辰说:“这里不用你帮忙,你先去洗漱。”

  他的表情严肃,不知是对她有防备还是因为别的。

  宋挽没有坚持,问下人要了热水先去耳房洗澡,洗完出来,楚逸辰已经写好信用信封装上,还用蜜蜡密封,然后他拨开衣领,从脖子上摸出一个小的竹哨吹了一下。

  片刻后,一个穿灰衣的暗卫悄无声息的从窗户翻进来。

  楚逸辰把信交给他,说:“不管用什么办法,尽快交到太子殿下手上。”

  暗卫点头,没有说废话,带着信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楚逸辰关上窗户,回头见宋挽站在屋里,头发还湿哒哒的往下滴着水,说:“把头发擦干,晚上应该没什么事了,早点休息。”

  “好。”

  宋挽用干帕子把头发绞干,躺到外面榻上,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又是那条竹青色小蛇在萨苏手臂上游走的画面。

  太诡异了。

  宋挽浑身不自在,睁开眼睛看着房顶发呆,楚逸辰洗澡的声音从耳房传来,没多久,他洗完出来,也到床上睡了。

  楚逸辰躺下以后便没了动静,像是睡着了,宋挽只能努力回想小时候的事。

  想着想着,睡意来袭,宋挽又梦到了顾岩廷。

  这次的梦境很熟悉,是她刚回瀚京不久,楚逸辰约顾岩廷去打猎的时候,许莺莺在山里走丢了,他们都在找许莺莺,她在林中碰到一条通体漆黑的蛇,正害怕的时候,顾岩廷突然出现,一把就拧断了那条蛇的脖子。

  梦里顾岩廷没被咬,她也没有误以为那条蛇有毒做出帮顾岩廷吸毒的乌龙举动,然而在她要松口气的时候,林子四周却出现了很多条蛇,树上也都密密麻麻的缠满了蛇。

  宋挽吓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顾岩廷抱着她往前跑,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说:“我都跟你说我以前是以捕蛇为生,有我在你怕什么?”

  话音落下,一条蛇掉到宋挽脖子上,宋挽吓得惊醒。

  屋里黑漆漆的一片,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宋挽本能的去摸脖子,没有蛇缠在那里,只有冷冰冰的汗。

  心跳依然很快,宋挽喉咙发干,下床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茶水早就凉透,一杯灌下去,宋挽整个人都清醒了,然后听到里间有很粗重的呼吸声。

  楚逸辰?

  宋挽点了灯走进里间,楚逸辰还好好躺在床上,只是他脸上也大汗淋漓,呼吸急促,像是陷入了某种可怖的梦靥。

  宋挽把灯放到桌上,试着叫醒楚逸辰,然而手刚碰到楚逸辰,楚逸辰便睁开眼睛,同时快如闪电的出手,一把抓住宋挽的手腕。

  他的力气很大,像是要把宋挽的手折断,宋挽吃痛哼了一声,有些害怕,不过让她更害怕的是,楚逸辰的瞳孔不再是平常看到的黑色,而是紫色。

  在黑暗中会自己发出莹莹光泽的紫色。

  和宋挽之前在席间看到萨苏的瞳孔一样。

  “楚逸辰。”

  宋挽忍不住叫了一声,因为太过害怕,声音有点抖。

  楚逸辰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倾身凑近,瞄准她的脖颈狠狠咬了一口。

  这一口咬得极狠,宋挽有种自己的血肉都要被楚逸辰咬下来的错觉,然后她听到了楚逸辰的吞咽声。

  房间很安静,他们的距离很近,吞咽声非常明显。

  宋挽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楚逸辰在喝她的血!

  如同茹毛饮血的野兽,丧失了人性。

  宋挽浑身凉透,僵在那里不敢动,不知道过了多久,压在身上的力道骤然消失,楚逸辰软软的倒在床上。

  借着昏黄的烛光,宋挽看到他唇角还有残留的血迹,证明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她的幻觉。

  脖子上的疼痛让宋挽想要尖叫,这几日在睦州经历的一切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认知,她有种强烈的预感,昭陵将会迎来一场大祸,会有很多很多人被卷入其中。

  不知是不是刚梦到过顾岩廷的缘故,宋挽突然想知道,如果顾岩廷在这儿他会怎么办?

  之前天花在瀚京蔓延的时候,所有太医都束手无策,那个时候顾岩廷却一点也没有慌乱。

  他只是一直在做自己职责范围内的事。

  宋挽咬唇让自己冷静下来,先把楚逸辰唇角的血擦掉,然后处理自己脖子上的伤口。

  离开瀚京这么久,在这一刻,宋挽突然意识到,她很想……再见顾岩廷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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