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爻 ”
奎跟随着璃的视野踮脚眺望,果真看到一个身影拖着沉重的步伐向这里挪来。
奎向前踏出一步,将璃护在身后:“璃公主,我们是瑶池,本身就没有什么自保的手段,如果那人对你我二人有攻击倾向的话,还望公主先行离开。”
璃听奎这么一说,原本兴奋的面庞有了一丝忧郁:“奎,你为什么老要对我说璃公主呢?”
奎从身后取出一柄短刀:“璃公主是虹大人的女儿,而我只是一位官家的长子,理应尊您为公主。”
璃一把将奎手中的短刀抢来,她对奎喊道:“我现在就命令你,站在我身后,如果你保护不了我,就不要叫我公主。”
璃双手握着短刀,因为短刀的重量,璃小臂不断地颤抖,她艰难地说:“我们很小就相识了,我们二人只是玩伴,父辈的上下级关系为什么要拿到我们这一辈来说呢!”
“咣当!”
璃终究是那不起那柄短刀,短刀向下坠落与石柱相互碰撞,发出一声脆响后,刀尖插入泥土。
奎想要上前去拾起地上的短刀,却被璃挡住去路:“你要是想要站在我的身前,就叫我的名字,否则······”
奎看着那个身影已经到达可以辨认的距离了,他看着那个身影身后隐约有着双翅,自己也着急起来:“璃,不要耍小孩子气,现在快点把刀给我!”
“不给!”
······
在二人吵闹的时间里,那位身影已经来到村口,身子一转,将短刀拾起,对二人说:“你俩干什么着呢?为了一把刀,至于吗?”
他拖着自己满是补丁的破烂袍子,站在奎的面前,他将短刀向前一指:“我说你,一个大男人了,虽然长得矮一点,但总要有一个男子该有的风范,为了这把刀和一个女人吵个什么劲!”
他将短刀向地上一插,右手握住刀柄,身子向后一转,刀身跟从右手在地上划出一个圆圈:“我说你,一个女孩家家,要刀做什么,拿来修指甲,还是劈柴呢?这刀你没准都拿不动,要它干何?”
俩人被他这么一说,竟然忘了当时到底为什么要争抢这柄短刀。
······
奎滔滔不绝地说了很久,湛若岚竟然全部听了进去,她看着欲言又止的奎,轻声问:“那最后这柄短刀到底是给谁了?”
奎眼睛一瞥:“你猜猜看?”
湛若岚试探地问:“应该是给你了吧,你家伙毕竟有武器。”
奎呵呵一笑:“哪能给我,那家伙拿去劈柴了!”
湛若岚尴尬地笑笑:“这······”
奎也不再说笑,他将手指向前方:“喏,你看前面,不知道若岚姑娘能否过的去。”
湛若岚双脚一踮,她顺着奎手指的方向,看到一处水潭,这水潭波光粼粼,仿佛美丽的镜面,让人向往。
她回过身看向奎:“是不是要有船才过的去?”
奎轻轻一笑:“那若岚可知我们云封造的出船只吗?”
湛若岚挠挠头:“不就把树掏个洞,你们应当造的出来吧······”
奎两眼一翻:“要是那么简单,我们早就从南方海域出海航行了,也就不会这么落后了。”
湛若岚疑惑地问:“那你们怎么渡河?”
奎也不再解释,反而向前继续行走:“等到了云梦河河畔,你自会明白。”
云梦河与云梦泽湛若岚只是听了霖翎诉说,并没有见到本尊,好奇是自然的,这可是人类本身就拥有的特性。
湛若岚跟在奎身后,经过一番攀涉,终于瞧见密林外的一束光芒。
“奎,要到云梦河了吗?”
“恩,马上就出了云梦泽了,云梦泽的尽头就是云梦河,这流淌着甘甜的流水孕育着云梦泽的一切。”
“原来,这云梦河还是云梦泽的发源水流呀。”
“那可不,霖翎他应该只是给你简单地说了一下,梦河和梦泽的奥秘还多着呢!”
奎越是这么说,湛若岚便越想一睹云梦河的芳容。
“奎,这云梦泽到底有多大呢?”
奎仰望一下天,便回答道:“你要是笼统地理解,云梦泽其实就是云封除去应龙地界的所有;而要是确切点来说,这云梦泽其实就是瑶池与逆翎的地盘。”
“这么个呀······”
湛若岚一边问,奎一边带着她向前走,问了几个问题后,二人便真正切切地站在密林的尽头,面前出现的则是一片宽阔的水域。
二人站在水域的边界上,湛若岚兴奋地踮起脚尖,眺望着她面前的一切。
水域看似静止,实则在缓缓流动,微风与水流逆向而行,将水流冲叠起来,傍晚的微光照耀江境,仿佛一片一片金色鳞片在缓缓游动。
湛若岚身子向后一倾,站稳后,她望着一望无际的云梦河,赞叹道:“真美!”
奎伸出手点点她。
“一望无际吧。”
“嗯!”
“深不见底吧。”
“嗯!”
“过不去吧。”
“嗯······”
她这才意识到,要穿过如此扩大的水域才能到达云麓宗与霖翎会和,这件事情,还真是不简单。
“那你说要怎么办才好。”
奎顺着河畔,向上游走去:“在云梦河的源头,我们瑶池的祖先在哪里建筑了一条‘桥梁’,只能凭借流觞桥,我们才有可能到达云麓宗的下宗门。”
“云麓宗还分上下宗吗?”
“当然,下宗只是一帮传教士,他们没准连我都打不过;而上宗,才真是一帮拥有法术的术士。”
“这样啊,那带路吧!”
二人一边攀谈,一边顺着河床向上行走。
半盏茶的功夫,一条隐隐约约的桥梁出现在二人的视野里,但桥梁上还站着一个身影,光是盯着,就感受到寒冷的杀气。
湛若岚打了一个寒颤:“前面好像有人!”
语毕,那个身影竟然回头瞧向二人。
黑影骤然一顿,化作一道光华向二人冲来。
奎将湛若岚向侧边一推,从身后取出一柄柴刀:“不好!那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