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修罗道 ”
徐府。
徐福年正紧锁着眉头在徐家大堂中踱步,脸上写满了焦急。
徐家原本只是冬青城中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家族,是徐福年五十年来沐风栉雨的打拼,才让徐家跻身于冬青城一流势力之列,成为仅次于冬青城四大家族的存在。
这么多年来,什么大风大浪他没有经历过,但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六神无主,手足无措。
因为,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在飞速流逝……
徐福年本来都以为自己死定了,但他却在鬼门关前被一位名为谢宁的青年拽了回来,然而因为某些原因,谢宁只救了半条命便离开了,徐小淳在内,几乎徐家的所有人都出去寻找谢宁的下落了,但至今下落不明。
先给希望,又掐灭希望,这才是最为残酷的!
尤其是当他得知,在他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里,冬青城发生了剧变,四大家族之一的刘家惨遭神秘人的灭门,四大家族的席位也因此空出了位置。
让徐家跻身冬青城四大家族之位,乃是徐福年毕生的希望,这一点,之前根本没有希望,现在却是有了机会。
就此死去他绝不甘心!徐府大堂外跪着一男一女,模样凄凄惨惨,正是徐笑和孙如燕夫妻二人,他们二人还不死心,仍在乞求获取徐福年的原谅。
便在这时,大堂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徐福年顿时精神一振,冲出了大堂:“是不是有恩公的消息了?”
前来汇报消息的侍从吓了一跳:“禀家主,的确有人见到了谢宁,而且,谢宁让那人给老爷你带了一些话。”
“什么话,快说!”徐福年急切道。
当侍从将宁邪的话原封不动的传达后,徐福年愣住了。
他是越想越气,明明再加二十万下品源石就能解决的事情,却因孙如燕不肯掏钱而白白错过。
注意到还跪在大堂外边的孙如燕,徐福年怒意勃发的冲上去,狠狠的给了后者一记掌掴!“贱人,我都让你滚了!你居然还敢再出现在我的视线中!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死!”
孙如燕直接崩溃绝望到了极点,眼前一黑,当即昏死了过去。
徐福年面如寒铁:“抬走!”
看着被侍从们抬走的孙如燕,一旁的徐笑在忍不住瑟瑟发抖。
当他注意到徐福年将冰冷的目光投向自己,顿时心头一凉。
“你这孽障!还跪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滚出去寻找恩公的下落!”
说罢,徐福年朝着徐笑就是一脚,徐笑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
徐福年冷哼了一声,旋即便决定亲自出门寻找谢宁的下落。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不,为了完成夙愿,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恩公,无论如何都要活下来!
……
此时宁邪已经回到苏府,没有感知到苏可可的气息,便自己在苏府里游荡起来,看能不能找到丹鼎。
很快,宁邪便在苏府的角落发现了一间炼丹房,宁邪发现,炼丹房还连通着另一个房间。
宁邪信步走去,发现这处房间竟是一座灵堂!然而,当灵堂上的一副画像映入宁邪的眼帘,让他呆在原地。
紧接着,他真切看清了灵堂中供奉的灵位牌……
宁家大公子宁邪恩公之位!那副画像画的不是别人,正是宁邪本人!心中涌现出一股热流,宁邪长呼了一口气,努力控制着情绪。
宁邪本以为,五十年过去了,本就存在感微乎其微的他早已被这片世界遗忘。
他错了。
原来,他并没有被这片世界遗忘,这世上还有人记得他……
若是说宁邪之前还有一丝不确定,看到这尊灵位牌,他已经完全确定,苏可可的姥姥,就是他当年在宁家的贴身侍女,任雪儿!就在宁邪感慨间,苏可可已经回到了苏府,她见丹方的大门被人打开,便来查看究竟。
看到宁邪,苏可可忍不住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宁邪搪塞道:“闲得无聊随便逛逛。”
苏可可看着灵堂上的画像,笑道:“你看到这画像时怕是吓了一跳吧,不瞒你说,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也吓了一跳呢,我当时还以为你就是我姥姥的恩公呢,想想可真傻呢,姥姥的恩公若是还活着,恐怕都要六七十岁了吧!”
宁邪笑而不语,他走出灵堂,看着满屋子的药材,对苏可可道:“我也想成为药师,想学炼丹术,你教教我呗。”
“成为药师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既然你诚心诚意的请教了,我倒是可以先检查一下你的资质。”苏可可灿然一笑,随即脸便上浮现出一抹正色,双手后负,挺着双峰,拿捏起了一副前辈高人的架子。
虽然谢宁是一名武尊高手,但若论起炼丹术,这可是自己的强项,自己好歹也是一名四星药师,冬青城年轻一辈中的炼丹天才,指导宁邪这般新手自也不在话下!
宁邪笑道:“那敢请问苏老师,你准备怎么检查呢?”
苏可可活在戏中,继续以前辈高人的姿态道:“首先,是凝聚源火,武者拥有源力,将源力转化为源火,这便是成为药师的第一步,也是最为艰难的一步。就连我当时也用了好几个月才迈出这一步,不过这里面其实也是有一定技巧的,我可以告诉你,让你少走些弯路……”
然而还不等苏可可把话说完,炼丹房的温度陡然一升,宁邪举着手中的赤色火焰问:
“呃……是这样吗?”
苏可可神情一怔,看着宁邪手中熊熊燃烧的赤色火焰,樱桃小嘴瞬间长大,之前拿捏起的前辈姿态也瞬间破功!
“你你你是怎么做到的!”苏可可万分惊讶,她都还没跟谢宁说技巧呢,他就凝聚出来源火了???
这也太快了吧?!更何况,她能感受到,谢宁凝聚出来的源火质量颇高,甚至都能碾压绝大多数低阶药师了,比起自己凝聚的源火貌似都差不了多少了。
这、这是初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