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隋唐 ”
秦蒙不好轻易回答这个问题了,宇文恺当真是一片好心,估计他是得到什么风声了,所以才特别不看好他的未来。
宇文恺的建议,很务实,一般来说,在官场当中,只要你有一定的后台,只要犯的不是滔天的大事。主动辞职,等闲就会将自己的罪过抹掉。
然后,再悄无声息在一个能建功的地方熬一段时间。东山再起,不是什么问题。
秦蒙纠结的,就是怎样回答,才不会让宇文凯感觉自己太年少轻狂,不识好人心。
想了一会儿,秦蒙道:“哥哥。非是小弟不愿到哥哥手下做事,而是这件事情,某些人欺人太甚!若是小弟没摊上这事情,哥哥一句话,小弟定舍弃这京兆尹之职,投奔哥哥手下。可让人逼迫到这种程度,若是不让始作俑者付出代价,小弟义愤难平。”
宇文恺皱了一下眉头,沉吟道:“贤弟,愚兄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此次苏柱国搬弄的是非,只恐不是等闲能够善了的。退一步,海空天空啊。”
秦蒙笑道:“哥哥对小弟的厚爱,纵没齿难忘。然小弟决心已定,那苏柱国不是想让小弟难堪么?小弟倒是觉得,有他跪下的时候。”
宇文恺吃了一惊,这话要是旁人说的话,他只当是个笑话了。
可从秦蒙嘴里说出来。宇文恺竟然有点相信的感觉。
这在宇文恺的思维当中,简直是难以置信的。
那苏威是什么人?从龙柱国之臣!秦蒙纵然是杨林义子,且是杨丽华女婿,但从杨坚角度上说,近臣才是最亲的。
思虑半晌,宇文恺道:“贤弟,万事还是小心为上,京城这里,一步不慎。满盘皆输啊。千万记得,不如意的时候,及早抽身,愚兄还能帮上忙。”
秦蒙赶紧表示,一定会把宇文恺的话记在心上。
想要挽留宇文恺喝酒,宇文恺却是苦笑跟秦蒙说,他现在哪有时间啊?睡觉都得抽时间,如果不是秦蒙这里的事情太过紧迫,他也不会过来。
秦蒙无奈。只能恭送宇文恺离去。
苏丙的办事效率,那真不是吹的。让他杀人放火不行,但搞些歪七六八的事情,绝对是专家级别的水准。
很快,苏文颂的起居行程,就被苏丙送到了秦蒙的案前。
秦蒙仔细分析了苏文颂的行程。问道:“苏丙,这厮行程习惯,固定么?”
苏丙回道:“大人,小的几乎随时盯着,这几日,这厮活动的地点就在办事的地方和往家里走,没有别的动作。”
“那好,将伍云召和新文礼叫来。”秦蒙沉思了没多大功夫,就下了决心。
秦蒙等人都到齐了。让苏丙看看周围有没有杂人,然后将大家带到了非常僻静的一间房子里。
“伍云召,你找二十个身手好。而且非常可靠的兄弟,着便装,打扮成市井混混的样子。抓一个人。记住,迅雷不及掩耳,不能让这人发出任何的声息,而且,本官要活的,千万不可弄死了。”
伍云召军旅出身,一看秦蒙这么凝重下命令,当下毫无疑问,躬身领命应是。
“新文礼,你领五十士卒,着兵曹服装,掩护伍云召一行人。行动之前。要掩护他们的身份,拿了人之后,保护他们的行踪。倘有人靠近,立马拿下。若是碰上巡查之人,可借口上峰命令海捕亡命之徒搪塞。不管是谁,不必听其命令。就说上峰严令,必须要回府报道。”
新文礼也是听命令习惯了,不问其他,就是应是。
“苏丙,别看你不动手,但最关键的一环,就在你的身上。你要在苏文颂经常出现的地方游走,一旦发现苏文颂,马上发信号,伍云召他们马上就会拿人。在伍云召他们冲上去的时候,你切记赶紧离开,找别的路回到府中,听候调遣。”
布置完计划,秦蒙严厉道:“你们都给本官听好了,这次抓捕,可是事关本官,事关京兆府的重大事件,办好了,本官有赏,办的不好,有一个算一个,本官定严惩不贷!”
“是!”
包括苏丙在内,所有人慨然应命,谁不知道秦蒙平时嘻嘻哈哈,真的动真格的,那心比谁都狠,那手比谁都黑。
秦蒙打发走一众手下,自己选择了一处偏堂,叫来了比较信得过的衙役,让他们清场。
除了伍云召和苏丙带回的人,无论是任何人,无论出了任何事情,都不要打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