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隋唐 ”
秦蒙淡淡笑道:“看你这意思,本官让你杀人放火也在所不惜了?那好,去,把苏文颂的项上人头,给本官拿来。”
苏丙一下子就傻眼了,唆奸使坏,钻营取巧那是他的强项,真的让他动刀子,他也得有那本事啊。
一看秦蒙眼里有那么几分戏谑的神色。苏丙马上又回到了苦着脸的状态了。
“大人,您又拿小的寻开心了。小的是什么货色,您还不知道么?对人犯极尽能事。撬开他们的铁口,那是小的能做的。真的偷摸杀一个人,把脑袋给您拿来,小的,小的还真不行。”
秦蒙笑道:“你什么本事,本官心里还没数么?这几日精神太过紧张了。开个玩笑,逗个乐子,没问题吧?”
“没问题是没问题,可小的这小心肝,可是经不起您这么逗啊。”
“行了,废话不说了。你给本官盯着,那苏文颂在内府监办差,其起居规律必然十分规范,详细了解他的行踪,本官要详细到他什么时候上茅房,能做到么?”
“大人放心,小的绝不辜负大人的信任。”
苏丙去查探苏文颂的行踪了,秦蒙刚想进行自己这面的安排,衙役来报,说是宇文恺求见。
秦蒙赶紧亲自将宇文恺迎了进来。
“哥哥如此忙碌,却是到小弟这里,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么?”奉上茶水,秦蒙关切问道。
宇文恺稍稍沉吟一下道:“贤弟。你我兄弟之间,就没什么必要打哑谜了。我问你,最近刑部接手的权正栋诈骗礼部尚书一案,是不是跟你有很大的关联?”
秦蒙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估摸着宇文恺会为这件事情而来,因而,他回答很干脆:“哥哥,确有此事。”
宇文恺对秦蒙这么痛快承认,稍稍有些意外:“贤弟。据愚兄所知,苏柱国可是主动请缨审理此案,已经得到了不少非常不利于你的证据,有传言说,这一次,说什么也要让你滚出朝堂。”
“呵呵,苏柱国未免有些小家子气了,他跟小弟有杀子之仇,何不趁这个机会要了小弟的命呢?”
“贤弟。你,你怎如此大意?”宇文恺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苏柱国已经对相关证据进行汇总了,据愚兄所知,每一项证据,都是板上钉钉的,等整理完毕。恐怕就要上报了。到时候,会相当麻烦啊。”
“哥哥莫要担心,无论发生什么,最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既然做了,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小弟若是违了大隋国法,那无论刀斧加身,还是牢狱之灾,都是小弟应得的。但若是有人构陷。嘿嘿,小弟是那么容易被人算计的么?”
宇文恺听得一怔,听秦蒙这话里。可是成竹在胸啊。
“贤弟莫非有了应对之策?有的话最好,但切记哥哥言语,万不可掉以轻心。为兄此次过来。就是想问问贤弟,若是需要,哥哥可以帮你从中说些好话,咱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秦蒙沉吟一下道:“哥哥,小弟虽是军旅出身,但绝非好勇斗狠之人。此事,并非小弟挑起,说起来,小弟也是百口莫辩啊。”
说到这里,秦蒙就把权正栋这个人是怎么被他拿到的,因为牛弘讲情的缘故。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秦蒙也承认,让权正栋去攻礼部衙门,确实是有点恶心对方的意图。但他绝对没有让权正栋做那么龌龊的事情。
发生了桃色事件之后,秦蒙本来是有机会把责任全都推到权正栋身上,然后联合刑部,不顾及卢府的颜面。直接把人拿回来。那样的话,就没有后来这么多的事情了。
可是,秦蒙带了三人登门之后,跟卢凯发生了不愉快,事情闹僵了。
秦蒙承认自己有些年少气盛,但也不至于被人揪住,要往死里整。
最后,秦蒙说道:“哥哥,非是小弟好胜,而是这件事情已经不可调和了。苏柱国能过问刑部接手的案子,是费了不少心思吧?最起码,是有三省当中要员参与,就算是小弟想要善了,也不可能了。”
宇文恺皱眉道:“这么严重?贤弟,没有调和的可能了么?”
秦蒙想了一下道:“此事,主动并不在小弟手里。哥哥,您觉得,苏柱国和元密大将军,会放弃能狠整小弟的机会么?”
宇文恺沉吟道:“贤弟,若是事情实在太糟,不如,先行辞去京兆府尹,到哥哥手下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