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隋 ”
“嘶...”
秦风颇为艰难地睁开双眼,只感觉脑袋仿佛要裂开了一般,整个人飘飘忽忽,就如同没有骨头一样,嘴里还是苦涩的臭味。
老实说,秦风之前不是没有醉过,但像今天这样却是头一次。
“天使,你可算是醒了。”
耳畔传来一阵公鸭般尖锐的声音,让秦风哆哆嗦嗦打了一个寒颤。
有些僵硬地侧过脖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白惨惨的面孔,脸颊上还时不时往下掉着粉,一双红唇仿佛鲜血染成的一般可怖。
“鬼啊!”
秦风一蹦三尺高,然后疯狂把被子蒙在自己的身上,嗓子里传出一连串毫无意义的怪叫。
“天使,别怕,是老奴...”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
躲在辈子里想了好久,可头痛欲裂的秦风哪里想的出什么,缓缓把被子拿开,露出一条小缝,瞅着那个被他当成鬼的家伙半晌,这才有些茫然道:“原来是罗太监啊,吓我一跳。”
罗元有些无奈,伸手把秦风半扶起来,然后在他身后垫了一个软垫。
秦风伸手揉揉脑袋,依旧觉得有些茫然。
不得不说,南方的陈酿入口绵软,滋味相当不错,甚至还有点甜,好像果酒一般,可后劲儿却一点都不小。
昨天的秦风没把这甜滋滋的东西放在心上,想着后世的高度白酒都喝过,穿越以后又喝了不少的茅台。本以为自己就算不是什么酒中仙,但三两杯却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可谁成想...
丢人啊!
伸手拍着脑门,秦风仔细回忆着昨晚的事,可想来想去,只记得他剽窃了两首名篇,可后来的事...后来发生了什么?
“罗太监,杨将军呢?”
罗元倒没把自己当什么大人物,颠颠地自己到外面把杨义臣给找了来。
看着面色有些怪异的杨义臣,秦风开口问道:“杨将军,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杨义臣嘴角有些抽搐,半晌之后,学着秦风昨天晚上的样子,一手撑住床塌,身子半倒在地上,左手食指向四周转了一圈,满脸不屑的大着舌头道:“别...别误会,就诗词一道,不是我秦子玉针对在座的某位,而是指在座的全有人,都是垃圾,垃圾!”
卧槽!
少爷我这么牛逼的吗?
秦风听着有些瞪眼,同时又有些后怕,要知道昨天在场的人可不少,而且自己放的地图炮有些大,竟然直接把整个南陈的文武官员全包括了进去。
“那个...”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秦风扭捏半天才问道:“我没挨打吧?”
换位思考一下,秦风觉得如果是南陈的臣子的话,定然是接受不了这种羞辱的话,当场打死那个嚣张的小子都说不定。而自己如今竟然还能活着,这他娘莫不是老天保佑?
“没,谁敢?”杨义臣起身,恢复了那副肃然的模样,缓缓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重新给讲了一遍。
原来三杯酒下肚,知道情况不妙的秦风根本没有犹豫,趁着还有神智的时候,挑选了几十首还算得当的诗词,仿佛不要钱一般往外撒,弄得陈国君臣直接傻眼了,别说接,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多绝妙的诗词,只能愿赌服输。
这才有了秦风嘲讽南陈上下的事。
不过陈叔宝也不是什么傻子,虽说愿赌服输,可之前却没说这十二座当赌注的城池是哪的。这位素来蠢笨的皇帝耍了一个小心眼,直接从交趾、合浦等郡挑了十二座城当赌注给了秦风。
这地界在哪,与大隋隔着整整一个陈国的最南方,根本没有任何实际价值,杨坚也根本不敢派官员和军队来接收这十二座城池。
说到最后,其实就是陈叔宝大度,做了这么一个样子,成全秦风超越甘罗的名声罢了。
从这一点上来说,陈叔宝真是一个好皇帝,言而有信,纵然秦风那样嘲讽,他都没有生气。如果换成杨坚的话,只怕早就把秦风这小兔崽子拉出去枭首示众了,得瑟,得瑟个锤子!
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陈叔宝热爱诗词,见了秦风这么一个大才之后才动了恻隐之心,这却不好说陈叔宝到底是怎么想的。
听到这,秦风松了一口气,总算结果还不错,出使的任务也圆满完成了,不过杨义臣的故事却还没讲完。
杨义臣笑道:“天使,你是不知道,你那些诗一出口,陈国的群臣都傻了,陈国主当场给你冠了一个斗酒之后诗百篇的美名。陈国不少人气得跳脚,有几个还真撸起袖子准备上前肉搏了。”
“好在陈国主非常欣赏天使的才华,散了酒宴之后,还邀请天使前往结绮阁醒酒呢。”
这阁名...怎么听着那么像后宫呢,少爷我一个大老爷们,不会出什么事吧?
略微感受了一下,胯下的小家伙还在,而且昂首挺胸也不像劳累过度的样子,秦风微微松了一口气,连忙问道:“那后来呢?”
杨义臣无奈道:“那里是陈国主的后宫,末将不能进去,是罗太监陪您去的。”
挥了挥手,示意杨义臣退下,瞅着罗元问道:“罗太监,我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吧?”
罗元张着嘴,犹豫了好半晌才道:“天使和陈国主一起谈论风雅,甚是愉快。”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不对呢?
秦风有些心虚,难道说自己真的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我又喝酒了?”
秦风的眉头紧紧皱起,他现在有些不太确定自己昨天晚上到底喝了多少酒。
喝酒误事,古人诚不欺我也,而且好好的,没事装什么李太白,安安静静地吟诗不好吗?
罗元明显避重就轻道:“陈国主也喝了不少,醉了。”
“还有呢?”
秦风有些怒了,这老太监一点一点,挤牙膏呢?
“陈国主拿出一包五石散来,请天使服用。”
卧槽!喝酒还不算,竟然还嗑药?
“我...吃了?”
“没有。”罗元这回倒是干脆,痛快无比道:“天使说,只有不行的男人才吃那玩意...”
不行的男人...
什么地方不行,但凡不傻的人,应该都不难听出来。
“陈国主,没生气?”
秦风有点心虚,但凡是个正常男人,被人说那玩意不行的话,只怕都接受不了吧?当然,陈国主或许有点不太正常,可再怎么说,这种事...
“没有,陈国主还当场脱光了给天使表扬了一番。”
表演!
表演他娘的什么?
秦风快疯了,大概他这辈子加上上辈子,几十年的经历,别说见,想都想不到能有这种场景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可罗元严肃的样子明显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真的?
“后来呢?”
秦风已经瘫在了床上,一脸的生无可恋。他实在想象不到,这事要是传回大隋以后,杨坚会怎么看,杨广会怎么看,刘婉婷会不会直接提刀把他的大小脑袋一起剁下来。
“后来天使见陈国主那活儿,耻笑其无能,说其那活儿为死掉的蚕宝宝...”
说到这,罗元突然一脸期待地看着秦风,没头没脑的问道:“天使所说的,可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
秦风有些懵,他实在记不起自己说过啥,做过啥。
罗元急了,连忙道:“就是那个换阳术啊!”
少爷还他妈说过这种事?
罗元期待道:“陈国主言年纪大了,每每感觉力不从心。天使言早年遇到过一个道士,其有道家秘传经文。其中言,先服用麻沸散,然后引刀成一快,寻一骡马之物接上,待伤口愈合,便能如臂指使,无所不能。传言此经乃先秦嫪毐流传下来的,神奇无比。”
秦风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表情了,这事他娘的怨谁?
罗元搓搓手,一脸期待道:“天使,咱家也不是求什么别的,只求以后祈怜回乡,能有个一儿半女,如此就算死了就有颜面见列祖列宗于泉下,在宫中的时候可是万万不敢的。”
能把男人最重要的零件切下来进宫服侍皇帝,一般来说都是迫于生计,可年老了却对延续血脉这种事格外看重。有本家兄弟的,过继一个男孩当儿子,要是没有的,那就可怜了,但哪怕没有血缘也有收养一个。
此时的罗元就是这种心情,可别人家的哪有自己的好?要是自己能生,要别人家的干嘛?
“这事...不好说真假,虽然那经文中确实是这么写的,可我也没见识过活生生的例子,至于先秦嫪毐是不是如此,谁都说不好。”
说到这,秦风突然想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一把拽住罗元,万分焦急的问道:“陈国主他,没那么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