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大隋 ”
“你...你对他做了什么?你使了什么妖法?你...”
任忠有点语无伦次,慌乱退了几步之后一脸警惕地看着秦风,但却不知道该怎么防御。
自己亲卫将是个什么水平,任忠清清楚楚,虽说比不过他,但也差不了多少,自己要拿下那亲卫将只怕也得花费一番功夫,可秦风居然瞬间就将那亲卫将击杀,这是什么水平?
“你什么你!”
秦风将枪口对准了任忠,冷笑道:“敢问任大将军还有什么遗言?”
“少爷勿慌,某家来了!”
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然后秦朗的大喝就猛然传来。
“我愿降...”
任忠痛快无比地跪在了秦风的面前,在没搞清楚秦风究竟是怎么击杀自己亲卫将之前,他可不想冒一点的风险。
“砰!”
“噗通...”
任忠重重倒在了地上,身体抽搐着,前胸迅速被殷红的鲜血所浸透,他的双目依旧注视着秦风,似乎没想到秦风会这么毫不犹豫的动手,更没想到自己在说了愿降以后,秦风依旧会动手。
“两国交战,不斩...”
“来使?”
看着弥留之际的任忠,秦风微微一笑,道:“你且放心去,这天下很快就不会再有什么陈国,只有大隋!”
“少爷!”
帐帘被人一把掀开,接着手持利刃的秦朗大步冲了进来,当他看到秦风肃立在原地,而任忠和另一个家伙倒在血泊中后,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怀疑起秦风的身手来。
不过回想了一下鹰扬卫千户纪俊茂的死,秦朗又释然了,这个世界上自己少爷不管做出什么事都并不奇怪。
秦风对秦朗的反应很满意,他故意装出一脸惊慌道:“任忠意图行刺于我,侥幸被我斩杀,你们去将南陈的人全部扣下!”
那个亲卫将手中还握着长刀,大帐被劈开的痕迹清晰可见,所以众人对秦风的说法没有任何的怀疑,急匆匆前去抓拿那些任忠的亲卫。
秦朗却没动,他用自己的长刀顺着任忠两人的伤口直接捅了进去,似乎是怕秦风留下的痕迹太明显,他还拧了拧刀把,使那伤口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秦风没有阻止,更没诧异,主仆两人默契无比地完成了毁灭证据的最后一步,也是最为重要的一步。
...
由于秦风部大捷在先,而且陈军的突袭表明他们已经发现了渡江的隋军,为了能够顺利渡江,杨广催促大军加快了速度,在三月初的时候,大军顺利渡江,陈军松散的水军并没有给隋军造成任何的阻碍。
黄鹄山大营外,孙伟彦和一大堆人心中惴惴地等待着,秦风部却始终没有看到一人的踪影。
当杨广率军抵挡孙伟彦大营外的时候,秦风也放下了手中的信。
信是刘方写来的,或者可以说是曹鹏程执笔的,因为秦风根本不信自家那个脾气暴躁的老丈人会写出这么委婉的信。
信的内容不太详尽,没头没尾,大概的意思就是家中仆役在外面信口开河,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如今已经被他刘方给收拾了,但还是跟秦风通个气。
如果只看这封信的话,秦风说不定会感恩戴德,毕竟为了家中仆役的两句闲话来亲自跟他这个女婿解释,已经很给他面子了,不过秦风的手中还有另一封信。
信是魏徵写的,通过曾亮送到了秦风的手里。
这是秦风第二次看魏徵的来信了,他默默看完之后,对着在门口等候的杨义臣、赵辟易等将官道:“你等且去迎接晋王殿下大驾,就说我病了...”
等杨广看到战战兢兢的赵辟易时,先是不解,听了赵辟易的解释之后,又是一脸的焦急。
“子玉兄病了?什么病?孤随行有太医在,可要派去给子玉兄看看?”
这是隆恩,要知道如今的杨广可不再是那个无权无势的空头晋王,而是南征军的统帅,掌握着千军万马的生死,按理来说的话,赵辟易得替秦风谢恩,可想到临走之时,正在喝着小酒,吃着烤鸡的秦风,赵辟易一脸的忧郁。
想了半晌,赵辟易终究不敢撒谎,所以有些犹豫道:“启禀殿下,其实...其实秦先生他...没病...”
“嗯?”
杨广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刘哲明却根本没给他发问的时间,径直跳出来道:“好大的胆子!秦风这是打了一个胜仗以后,连晋王殿下都不放在眼中了吗?”
先说秦风跋扈,再挑拨秦风和杨广之间的关系,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能证明,刘哲明能走到今天这个地位绝不是侥幸。
贺若弼明显也不愿放弃这个天赐良机,立刻开口道:“殿下,秦先生首胜功高,想来得殿下亲自去迎接才足够礼遇。”
没人会觉得这句是什么好话,更没觉得贺若弼胸怀宽广到了能为秦风说情的地步,其实这句话所要达到的目的和刘哲明的话一样。
伍建章在边上听到这些话,心中顿时一惊,可秦风确实做得过分,他也不好缓颊。
杨广扫了刘哲明和贺若弼一眼,对他们的心思清清楚楚,但却没有点破,而是开口问道:“秦风想干什么?”
在这个当口,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子玉兄,否则一顶软弱可欺的帽子必然会带到他的头上。
赵辟易被满堂大佬吓得浑身大汗,有些颤抖道:“秦先生说...说...”
贺若弼看赵辟易一直在看着自己,便怒道:“你看我作甚?难不成是想让我给秦风求情?”
“本将率军,向来赏罚分明,绝不可能徇私!”
贺若弼脸上那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若是不知内情的人看了,还真说不定会以为他是一个大公无私的人,可在座的哪个不是人精,贺若弼和秦风的那点矛盾根本不是什么秘密,自然知道他是在公报私仇。
杨广双目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他知道秦风这么做定然有他的道理,可有些事...纵然他是南征统帅也无法任性为之。
“他说了什么?”
赵辟易急得满头大汗,不过却没有说话,而是一直望着贺若弼。
贺若弼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喝道:“殿下问话,你一直看着本将作甚?”
就在此时,刘哲明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得意的笑道,开口道:“殿下,老奴昨日听说了一件事,说是那秦风杀了南陈的使者...”
话没说完,但杨广的脸色却猛然一变。
要知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别说如今杨广还没正式向南陈宣战,就是打得正激烈的时候,这使者也绝对不能杀,否则在大义上天然就落到了下风。
别小看这一点小小的名义,在这种事情上,儒家门生看得比天还高,如果没有一个合理解释的话,秦风绝对会被口水给淹死。
“啪!”
杨广一巴掌拍在自己面前的小案上,喝道:“令秦风马上来!”
不管愿不愿意,如今的杨广都必须做出一副愤怒的面孔,否则他本来就没有多少的支持将会变得寥寥无几。
一旁的亲卫不敢怠慢,连忙去找秦风,而赵辟易在看到没自己的事以后,也不由得松了一大口气。
秦风部的大营距离这里不算远,但也不近,杨广以为秦风至少得半个时辰才能赶到,可没想到才一刻钟不到的时候,帐外就传来了通报。
“...秦风到...”
似乎不知道应该称呼秦风什么官职,那个亲卫犹豫好久才直接叫了一个秦风。
这是早就准备好要来了?
不过这也确实是子玉兄的风格。
心中长叹一声,杨广喝道:“令他进来!”
刘哲明和贺若弼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喜色。
秦风缓缓迈入大帐,肃容行礼道:“秦风见过晋王殿下。”
重新见到秦风的杨广有些激动,但还是强压心中喜悦,淡然开口道:“有人说你杀了南陈的使者,可有此事?”
秦风一脸委屈道:“没有的事,何人在胡乱造谣,此人当斩!”
得,先是不来,来了以后第一句就要杀人,这位是属爆竹的,一点就着?
一众大佬的表情都有些怪异,只有刘哲明和贺若弼的脸上露出了冷笑。
不承认更好,如今就算晋王想要偏袒于你,可还有什么理由?
轻咳一声显示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刘哲明上前一步,大喝道:“胡说,鹰扬卫亲自送来的消息岂能有假?秦风,你擅自斩杀南陈使者,如今又虚言诓骗晋王殿下,该当何罪!”
一时间,帐内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秦风的身上,毕竟要知道南陈的使者究竟死没死是一件很简单的事,而且根本不可能隐瞒,他们倒是想看看秦风如今还有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