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主 ”
眼见刘高赤身向自己扑来,林赵氏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恰在此时,几个手提明晃晃大刀的壮汉一拥而入,口中大喝:“双手抱头!束手就擒!如若反抗!立毙刀下!”
冲进来的自然不是别人,而是魏战,王刚等七个捕役。
他们受了杨帆吩咐,这段时间一直便游弋在林家周围,密切监视者林家的一举一动。
从早上卯时开始,到晚上戌时为止,夜晚还专门留两人值班,可谓十分辛苦。
一连十多天,林家人除了给林威办了丧事之外,并无其他任何异常举动,他们都有些怀疑杨帆的判断是否正确了。
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虽然很辛苦还没收获,但在杨帆让他们撤退之前,他们仍旧尽职尽责地做着这件看起来已经毫无意义的事情。
今天,他们照常从早蹲到晚。
眼看快到戌时了,几人正准备留下夜晚轮值的两人,打道回府,却突然发现五个少年鬼鬼祟祟地跑进了林家。
几人对视一眼,立时警铃大作,想要看看这五个少年要干什么。
结果他们趴在窗户一看,顿时便火冒三丈,连忙派人去取了藏在附近一件草屋的腰刀。
魏战是八人中的主事人,因为记得杨帆的嘱托,便阻止了弟兄们马上闯进去救人的念头。
而是趴在窗边听着,看能否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其余几人则蹲身靠在墙边,随时准备闯入。
结果魏战听了一会,便听到林赵氏呵斥几个泼皮说话不算话,知道了他们之间有什么隐秘的协定。
虽然还不知道协定的具体内容,但杨帆的猜测已经被证实。
所以他便马上派了张鹏去向杨帆禀报,然后继续附耳倾听。
可是听来听去,也没什么有用的消息,反而是听那泼皮已经要对林赵氏施暴了。
于是连忙拔出刀来,向身后的六个弟兄做了个动手的手势,率先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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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这两天正在打算着把魏战等人撤回来。
可他没有想到,就在他准备这么做的时候,魏战那边却传来了消息。
张鹏向杨帆禀报的时候,他已经洗漱了正准备上床睡觉。
一听消息,连忙火急火燎地穿好鞋袜,随着张鹏往林家赶去。
当杨帆走进林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刘高等一众人等已经被制服,用绳子捆了扔在地上。
他们虽然狠辣,好勇斗狠也常常占尽上风,但那是相对于普通百姓而言。
正常百姓有家有业,哪会像他们这些游手好闲的泼皮那般不计后果?
一旦对上,首先气势便弱了几分,束手束脚之下,自然便不是他们的对手。
但如果碰上专门对付他们这种泼皮的捕役,他们却成了气势较弱的一方了。
首先他们尚且年幼,身高虽然长上去了,但块头还没完全长起来。
而且平时打架也毫无章法,全靠一股狠劲。
又怎么可能是魏战这些受过专门训练的捕役的对手呢?
更何况,对方手中还有几口明晃晃的大刀呢!
所以,一看到魏战等人冲进来,他们便很光棍地抱头投降了,没有做无谓地抵抗。
林赵氏委顿在地,抱着儿子小宝,哭得悲恸万分。
小宝见妈妈哭得伤心,也跟着嚎啕大哭。
林父则靠在床头,闭着眼睛休憩。
他是被魏战等人从昏迷中唤醒的,当他听儿媳哭诉了刚才发生的情况之后。
顿时怒不可遏,抓起床头的拐杖劈头盖脸地就向一众无赖打来。
特别是赤着身子的刘高,更是遭受了更多的击打。
额头一处地方还被拐杖擦破了皮,血流得满头满脸都是。
魏战等七人怕他这样胡乱打下去,若是不小心击中几个泼皮的要害,出了人命倒是一桩麻烦。
于是让他出了一阵气儿之后,便将他拉住了。
林父刚才一阵气血上冲,全靠一股愤怒支撑着自己。
此刻骤然停下来,才发现自己浑身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
额头虚汗直冒,靠着床头大口大口喘气,直到一个捕役拿了水给他喝了,才稍微缓解一些。
可仍旧头昏眼花,只得闭着眼睛休憩。
七人将林父劝住了,但是对一直哭哭啼啼的林赵氏却是毫无办法。
七个平日里舞刀弄枪的大老爷们儿,最怕的就是女人哭了。
正当他们手足无措之际,恰见杨帆快步走了进来。
几人顿时如见救星,连忙迎上来向杨帆拱手道:“大人。”
杨帆向众人点了点头,道:“弟兄们辛苦啦!”
众人连声道:“不辛苦,不辛苦。”
杨帆向众人嘉许了几句,见林父正闭目休憩,便转向仍旧恸哭不止的林赵氏,温声唤道:“嫂子。”
林赵氏见到杨帆,哪还不知道众捕役是他安排的?
连忙竭力止住哭泣,向杨帆叩头不止道:“谢谢杨大人救我家人!谢谢杨大人救我家人!”
杨帆轻轻将她扶起来道:“嫂子无需如此,我曾说过,你丈夫身死之案的凶手,我一定会将之绳之以法的,我现在也只是在履行我当初的承诺。
我只是一直想不通的是,嫂子你那天在大堂上为何突然转变了态度,我想,你现在应该会把其中原因告知我了吧?”
林赵氏点点头,抬起衣袖擦干了脸颊的泪水。
然后深吸几口气,勉强压下心中的悲伤情绪,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刘高等几个泼皮对她出尔反尔,还试图**她,她现在对这些泼皮哪还敢抱有丝毫的幻想?
她曾经以为,只要她妥协了,虽然丈夫冤死了,但是活着的林家人还可以好好活下去。
然而今天刘高等人的所作所为,彻底打破了她心中的这种幻想。
她现在只能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杨帆和衙门身上了,她没有其它别的选择。
杨帆听了林赵氏的话,才终于明白了林赵氏临阵变卦的缘由。
冲她点了点头,又温言安慰几句,这才转向几个泼皮道:“说说吧,谁人指使你们这么做的?只要你们如实说了,还可将功折罪。少些惩罚。
若是执迷不悟,负隅顽抗,少不了得多吃些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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