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修罗道 ”
宁邪正思忖间,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看来已经有结果了。”孙德富眼眸一亮,随后道:“进来。”
话音落下,只见一位模样干练的男子走了进来,向孙德富汇报了调查的结果。
果然不出宁邪所料,宁家药行的丹药闹出人命之事,皆是由陈家栽赃陷害。
陈家第一个发现宁家药行推出的清风丹和伐髓丹乃是货真价实。
陈家预感到宁家药行会威胁到他们陈家药行在云州城的地位,便抢先一步出手,安排人碰瓷,另外,他们还勾结了一位云州药师协会的药师“证明”宁家药行的清风丹和伐髓丹是假丹。
这位药师名为都亮,乃是一位七星药师,在云州药师协会有些地位,在云州城也是声名远扬。
而宁家药行毕竟是新入驻云州城的药行,也没有任何群众基础,众人自是相信都亮,舆论自也一边倒。
此外,陈家似是还想要从宁家药行手中夺取清风丹和伐髓丹的丹方……
听着此人的汇报,宁邪眼眸中的寒芒愈渐浓烈。
“将陈家药行的位置还有那都亮的下落告诉我。”宁邪的声音响起,明明声音无比淡漠,但一旁的孙德富却从声音中感受到了一股凛冽的寒意与杀机,让他忍不住吞了口吐沫。
孙德富可是亲眼见识过宁邪的凶残,连五星高级妖兽剑灵虎都被宁邪一剑毙命,他要想闯陈家药行或是擒拿都亮自都不是什么难事。
但二者背后的陈家以及云州药师协会皆是云州城的庞然大物,尤其是云州药师协会,万一宁邪出手太凶残将云州药师协会得罪了,怕是整个云州城都要大乱……
念及此处,孙德富便主动站出来道:“总教头,这种小事哪用劳烦你出手,此事交给我去办吧,一天之内,我定让都亮主动澄清事实,并登门道歉!”
宁邪稍作思忖,点了点头,将此事交给孙德富去做了。
离开前,孙德富告诉宁邪,尚阳楼乃是血狼卫在云州城的秘密联络点之一,暂时由他掌控,宁邪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来找他,或是派人持令前来。
离开尚阳楼后,宁邪便朝宁家药行寻去……
而此时的宁家药行,阴云密布,每个人的脸上皆是挂着一抹凝重。
大堂内,徐福年更是愁眉不展。
在宁邪丹药的帮助下,徐福年已经成功突破武尊境的桎梏,踏入初阶宗师境,宁家药行也在白家的帮助下建立了起来,本来一切进行的都无比顺利,没想到竟突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看来想在云州城站稳脚跟,比想象中的困难多了。
如今宁家药行的名声已经被搞臭了,门庭无人问津,就连云州药师协会也向他们发出警告,有要赶他们离开云州城的意思。
而且到目前为止,他连到底是谁在背后搞宁家药行都不确定。
徐福年静下心来想想,宁家药行的出现,动了云州城药行界的蛋糕,影响最大的便是陈家、沈家还有白家。
白家的主业是药材生意,丹药生意只是其次,再者,白家有求于恩公,在宁家药行的建立上白家也帮了不少忙,不可能是白家。
那么便是沈家或是陈家在背后搞的鬼。
但这些也都只是猜测而已。
就在这时,一位熟人上门拜访,让徐福年老眸一亮,犹如看到了救星。
那是一名白袍长须的老者,颇有气质。
白远山!徐福年迎了上去:“老白啊,可算把你盼来了!怎么样,我拜托你的事情查清楚了吗?”
白远山道:“我家大公子和沈家大小姐熟识,特意为此事去了一趟沈府,沈家大小姐也明确表示,沈家绝不会干这种事情,她的话应该可信。”
“虽然目前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栽赃陷害宁家药行的,十有八九便是陈家!”
明明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但徐福年却没有丝毫的轻松,反而是满脸写着凝重。
明摆着,陈家不想让他们染指药行生意。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更何况现在宁邪不在,他们也根本没有叫板陈家的力量。
徐福年将目光投向白远山,问:“不知可否由白家高层出面,让陈家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白远山摇了摇头:“此事恐怕很难,我白家和陈家向来不和,再加上陈家最近和方家走的很近,陈家老祖又踏入了半步先天境,陈家变得行事霸道,无比嚣张,甚至已经不将我白家放在眼里。”
徐福年沉吟道:“看来只能等苏药师那边的消息了。”
听徐福年提起苏可可,白远山问:“我正纳闷怎么没有见到苏药师呢,她干什么去了?”
徐福年道:“苏药师去找蒋大师帮忙了,蒋大师是大齐药师界的泰斗人物,只要他肯出面帮忙,想必陈家也不敢再为难我们了。”
徐福年话音刚落,白远山便道:“那苏药师怕是要扑空了,我听说蒋大师前些日子去了齐都,还没有回来。”
徐福年脸色一变,长叹了一声:“如果指望不上蒋大师,那么就只能等恩公了。”
“小邪还没有消息吗?”白远山问。
“没有。”徐福年摇了摇头:“自从苏药师那日与恩公在冬青城分别后,我们便再也没有恩公的音信。从苏药师的描述推测,当时恩公之所以突然改变了计划,还让苏药师等人随云州武道学院的人前来云州城,显然是遇到麻烦了,所以我有些担心,恩公他……”
不等徐福年把话说完,白远山便打断道:“不必担心,小邪不会有事的。”
白远山的语气无比笃定道:“五十年前,小邪是那么弱小,刘玄生都没能杀死他,如今,小邪踏入仙道修炼,拥有一身通天的本领,龙塔之战,刘玄生和那名仙道修士都奈何不了他,放眼如今的大齐王朝,又有几人能敌得过小邪呢?”
徐福年笑了:“说的也是,是我想多了。”
二老正谈笑间,大堂外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很快,一名侍从着急忙慌的走来,禀告道:“有一神秘人来访,自称是陈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