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隋唐 ”
李刚诚恳道:“秦少傅,勿要说笑了。元将军适才所言俱肺腑之言啊,秦少傅连克太子监国两道难关,别说在下和元将军了,就是其他东宫臣属,哪个不服?此番前来,是诚心求教,秦少傅莫非以为来调笑的?”
秦蒙听罢,态度也端正起来了。
“李冼马。元将军,既然二位如此诚恳,那我也就说说肺腑之言。自古太子难当。储君之位,看上去风光无限,实则犹炙炭火炉一般,稍有不慎,则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说到这里。秦蒙停下来,看看李刚二人的表情。
李刚明白,秦蒙这是拿犯忌讳的话开头,测试一下他俩的反应,便说道:“秦少傅所言,至理名言,即言至此,可有所交代。”
秦蒙这就放心了,李刚同意自己的说法,那就是说以后不管什么事情,升官发财大家一起上,出了事情谁也跑不了,这才是共事的最公平标准。
“东宫有外人眼线,是肯定的,但急切间,先不要动。”
李刚元旻相视一眼,感觉秦蒙这头一个交代,就有些让人匪夷所思。有眼线盯着。肯定要先拔除啊,怎么的,还留着?
但细一想,秦蒙的交代,又是很有深谋远虑的考量。
想要查出眼线,并不是特别难的事情,关键是,你查出眼线之后,就代表你已经对外界的窥探有了察觉。暗中派出眼线的人,肯定会更加小心,再派的眼线,只能隐藏得更深,更不易被察觉。
留着眼线,只要自己加倍小心,反而是比除掉眼线更加安全。
李刚拱手道:“秦少傅,这个交代,在下记下了。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么?”
秦蒙长长喘口粗气道:“别的。有李冼马元将军等干练之臣辅佐,倒是无甚紧要。特别注意的,就是被赶走的云昭训。元将军务须辛苦,牢牢盯着她,但有异动,万不可有仁慈之心。斩草除根就是。”
元旻点头道:“秦少傅放心,本将军一定会看牢她。”
秦蒙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李冼马,最紧要的一处,千万记得时时照看,那就是太子妃那里,务要顾得周全,那里要是出了半点事情,太子危矣。”
李刚和元旻吃惊不小,他们不知道。秦蒙可是知道历史大体走向的,太子妃元珍是暴毙的,以至于皇后独孤伽罗认为。是杨勇为了扶正云昭训,特意毒死了正妻。
元珍暴毙,对杨勇的影响是决定性的。
独孤伽罗也因此。对自己亲生的大儿子,产生了极度厌恶的感觉。她认为,杨勇心肠如此歹毒,连枕边人都毒死,那肯定是为了自己的地位,会不惜一切代价,对爹妈下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个想法,虽然揣测的成分比较大,但关键是,独孤伽罗把自己的想法,毫无保留传递给了杨坚。
杨坚本就是猜忌心很强的人。老婆子都说大儿子的坏话,能不信么?
秦蒙希望,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别让杨勇的悲剧发生,他倒不是觉得杨勇上位会更好,但是。少一点折腾,天下太平久一点,对老百姓是个莫大的好处。
李刚元旻虽然不知道秦蒙心里是怎么想的,但觉得他这么交代,肯定是有其道理的,便答应了下来。
秦蒙东宫交代完毕,辞别了太子杨勇,赶回到了靠山王府,跟杨林辞行。
让秦蒙没想到的是,杨林带了宇文成都和伍云召两人,在王府里等他半天了。
“义父,孩儿马上就要赶赴平南前线了,义父可有交代?”秦蒙双膝跪倒,向杨林辞别。
杨林道:“千里急调,那是你的本事和品性在那摆着,为父心下甚慰啊。你年纪虽轻,却是行伍老人了。咳,孩子都能独当一面了,不服老不行啊。带上这两个,放心去吧,为父相信你一定能再见奇功的。”
秦蒙老大诧异,不解道:“义父,把他二人划拨给孩儿,您身边可就没什么人了。”
确实,杨林身边要是有这么两员大将,自己的担子能轻很多,放手给他们干就行了。
调走之后,杨林就必须要很多事情躬亲,会很累的。
杨林笑道:“谁言无人?本王难道不是人么?莫非,你以为本王老迈,行走都要人扶着了?哈哈,告诉你,本王身体好着呢,骑得劣马,开得硬弓。两军对垒,绝不在话下!蒙儿,你若是不服,咱爷俩院中较量一番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