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隋唐 ”
薛道卫一脸懵圈,看着秦蒙,就像是看疯子一般。
咋回事?一个地方官员,尽管你是掌管京师重地的,算是比其他地方官高很多级别的官员,向吏部讨要人手,也不能这么张狂吧?
本官要的人,吏部不给不行?
薛道卫差点没被气笑了。
“秦大人,请你听好了。吏部是个讲国法规矩的地方,可由不得谁在这里胡来。就算是圣上调人,也需借中书省下达。你要是想调人。觉得吏部没有关照,可以向中书省反映,我们这里做不了主。”
秦蒙一歪脑袋,斜着看薛道卫:“薛大人的意思,就是不给京兆府填人了?敢问薛大人,您的意思。是不是就代表了吏部的意思?”
“这个……”薛道卫虽然被噎得够呛,也十分反感对方,但是他还真不敢说自己就能代表吏部。
秦蒙哼了一声:“薛大人若是代表不了吏部,那就请裴大人出来。本官那里,十万火急需要人手,哪里容得了这样啰啰嗦嗦?”
薛道卫火气上来:“秦大人,就是裴大人出来,也是这般说辞。既然秦大人说京兆府十万火急,那就按照正规渠道去反映申请吧。”
秦蒙又哼了一声:“薛大人既然如此决绝,那秦某做出什么事请来,可不要见怪啊。”
薛道卫打了个哈哈:“呵呵,早闻秦大人京师重地中敢砍敢打,只不过,吏部再怂,也不至于怕了你。”
秦蒙不再说话,冲着薛道卫微微一拱手,转身带人走了。
只不过,秦蒙没有回京兆府。而是回了王府。
秦蒙在京兆府办公,已经有三天没回家了,宇文静看到,自然是高兴万分。
“夫君,可是回来了,我和雅宣今天还商量着,要是你再不回来,就去京兆府找你去呢。”
宇文静跟别的公主不同,比较随性。很讨厌繁文缛节,跟秦蒙就是夫妻间的大白话过日子。
秦蒙给宇文静介绍了一下苏丙,然后说道:“小静,我本来想着好好修缮一下京兆府,把咱们一家都接过去。可谁知道,我京兆府用人用钱,却是被死死卡着,今天我专程跑吏部那里,结果非但没要着人。还被人抢白了一番。”
宇文静一听,这火就往上撞。
在宇文静的心里,什么国家朝廷,都得按照她的性子来。
尤其是听秦蒙说是为了公事被卡脖子,立马就受不了了。
“吏部很厉害么?夫君,你等着。我去看看,这吏部凭什么不给咱们调人。”
说完,宇文静招呼手下,换了身胡服,转身就要出门。
秦蒙其实也就是这个打算,恶人还需恶人磨,那些官场上摆明了要卡你的,通过正常手段,能活活累死你也办不成事。
但是。有了蛮不讲理的,能把你折腾得要命的主儿,你还就得老老实实给办事。
因此。秦蒙非但不阻止,反而是嘱咐了一句:“小静,动静小点。别让义父知道了。还有,咱们不吃眼前亏啊,看情况不好赶紧跑,去找岳母大人。”
“知道了。”宇文静答应一声,带着手下呼啸出了王府,直奔吏部衙门杀了过去。
伍云召有些担心道:“大人,夫人出去,可别有那不认得的唐突了,让夫人吃了亏啊。”
秦蒙点头道:“这个,本官早就想到了。伍云召,你留下,若是义父问起。你就说我带着夫人去讲理去了,总之,别让义父知道去干什么了。”
留下伍云召,秦蒙算了一下时间,带上新文礼和苏丙,也奔向了吏部衙门那里。
远远的。秦蒙看到吏部衙门口乌央乌央围了一群人,待走近时,可以听见宇文静尖细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来。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吏部还要打人不成?告诉你们啊,本公主虽然是皇室,可并不会以身份压人,是讲道理的!怎么回事?你们吏部就是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秦蒙听得十分舒心,估计吏部这帮家伙,碰上宇文静这样难缠的,身份又及其特殊的,还跟你“讲道理”的,肠子都快悔青了。
挤进人群,秦蒙看到,一个留着五缕长髯的瘦白男子,正在向宇文静作揖,嘴里不断说着拜年的话儿,想请宇文静进府衙说话。
宇文静喝道:“裴大人,本公主可是堂堂正正来找你们吏部说理的,有什么事情,是见不得光的?本公主的事情,就那么难么?你给办,痛快点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