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隋唐 ”
杨林眼见鱼俱罗和秦蒙两个,有点势同水火的意思,赶紧出来打圆场:“都是为了国家效力,言语争执,乃是常事。切不可因此而伤了团结,都小声些,此事可再议。”
鱼俱罗气愤不已,毕竟,无论是从军时间上。资格上,还是功劳上,他都比秦蒙要强上一大块。
如今。秦蒙的想法跟他相差太大,杨林非但没有斥责秦蒙,反而是有点远和稀泥一样处理问题,这是鱼俱罗接受不了的。
但无奈,鱼俱罗在秦蒙的面前是老资格,杨林在他的面前也是老资格。你生年轻人不懂事的气。总不能自己不懂事去惹杨林吧?
“监军大人,本都督欲视察军情,就此告辞。”鱼俱罗憋着火,起身略一施礼,转身离开了殿帅府。
杨林看看秦蒙说道:“秦蒙啊,本监军知道你想破敌,可鱼都督毕竟是从龙之臣,他的感受,也是需要照顾的。”
秦蒙心里有些惭愧,杨林老爷子给人的印象,从来就是以公为一切行动的基准,没有半点私心杂念。可有些事情,涉及到方方面面的人情世故,杨林不能免俗,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若不是有这不能免俗的一面,秦蒙干的那些事,脑袋都够掉十回的了。
总不能说,你在监军杨林这里得了宠溺。杨林照顾别人的时候,你就公事公办,这有点不讲理了。
而且,鱼俱罗的战术想法,并非就是错误的。
鱼俱罗没有见识过飞骁军的战力,因而,他不可避免的会以自己的从军和战斗过的经验为思考出发点,进而形成对敌的战略战术。
要退缩么?秦蒙看看杨林,发现老爷子眼中饱含的。就像是劝导自己青春期逆反的孩子一样的眼神,一时间,秦蒙真的就想顺着老爷子的意思算了。
可是,这样就对得起这么信任和近乎宠溺自己的老爷子么?
“监军大人,末将强烈建议,跟高贼和高句丽联军决战!”秦蒙双膝跪倒,声音中,有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杨林眉头紧锁,沉吟道:“秦蒙。决战可不是开玩笑的。”
“末将纵然再利令智昏,断不敢以国运谋取个人军功。监军大人,圣上南伐之意已定,北境边患,能够直接影响圣上国策。若是不进行决战,今年相持。高贼若保存实力无功而返,待明年知道大隋南伐,必再兴风作浪,届时,高贼情知北境无后援,必然更加疯狂,如此,北境只恐难得安宁,搞不好。会波及南伐啊。”
杨林听了,双眉几乎拧到一块了。
“决战,决战。必决之战啊……秦蒙,决战,有几分把握?”
秦蒙凝重道:“只要鱼都督率众拖住联军。末将愿意项上人头担保,必胜!”
杨广在旁边听了半天了,也跟着说道:“末将与秦将军所见相同,也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必胜!”
杨林看看秦蒙,再看看杨广,哑然道:“看来,本监军是老了哟。哪怕是年轻十岁,何尝不会纵马横刀,一偿胸中热血?罢了,战场,还是交给年轻人吧。来人!”
随着杨林轻喝。其牌官闪出身来,拱手静候杨林命令。
“传本监军命令,大都督鱼俱罗,携手下所有大将,务于酉时,到殿帅府商讨军情。若有人敢怠慢,可按行军十七律令五十四斩军法从事!”
牌官出去传令,秦蒙杨广,则是跟杨林探讨起决战的方方面面了。
目前,幽州鱼俱罗部,和高宝宁以及高句丽联军的对峙战斗,全都是摆在明面上,你有多少人,能投入到战斗当中多少,你在什么地方,可能发生的战斗地况如何,双方都是心中有数的。
说句通俗点的,就是明牌较量了。
鱼俱罗曾率六万军旅,准备和高宝宁八万军旅决战,可人家就是算计好了,等你大军一动,就往西北方向高句丽大军处靠拢。
等你快要追到人间尾巴的时候,却忽然发现,侧前左翼,是有对你形成足够威胁的大军的。
因而,幽州战事,并非是鱼俱罗不勇敢,不寻求作战,而是敌方始终像遛狗一样逗你,就等你心浮气躁,追击上去,遭受夹击的打击。
杨广点指着地图说道:“以军报来看,高句丽就是在那按兵不动,高宝宁靠拢,可以逸待劳夹击我军。若是能让高句丽大军迁移一点,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