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主 ”
其实,杨帆的话也有夸大其词的成分。
不过站在罗启忠的立场上来看,哪怕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可能,他都是不可能冒这个风险的。
那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啊!谁敢轻易尝试?
所以,他立刻便叫来了管家王匡,让他领着一百兵丁,去张家大宅退掉田产。
其实,张家虽然将田契尽数交予了罗启忠,但是,他们之间还另外立了一项隐秘的合约。
否则,张家又哪里敢直接将数额如此巨大的财产交予旁人?
万一这个侯爷比他还恶霸,直接吞了他的田产,他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所以,说是去退掉田产,不过是去退还田契,同时撕毁秘密合约罢了。
至于为什么还要带一百兵丁,恐怕只有听到他对王匡的那番耳语才能知道了。
王匡领命而去,罗启忠才向杨帆呵呵笑道:“你叫杨帆?”
杨帆点头道:“是。”
罗启忠道:“你很好啊,帮本侯解决了这么大一个隐患。你说本侯要如何谢你呢?”
杨帆做出一副一脸正气的样子道:“杨帆只是出于担心侯爷安危,并无所求。”
罗启忠摇头道:“我不喜欢占人便宜,更不喜欢欠别人的。谢是一定要谢的。不如我许你白银千两,以作酬谢,如何?”
杨帆虽然现在穷得叮当响,但他这辈子是真的不缺钱,又岂会把这个来之不易的人情就换了一千两银子了事?
他刚才之所以厚着脸皮夸大自己的功劳,就是为了让这个侯爷能够欠自己一个人情。
他想在官场有所建树,多一个侯爷的人情,也许就多了一条路子。
这个人情就让它欠在那里,说不定哪一天需要的时候,就能发挥出关键的作用。
这就是杨帆打的如意算盘。
所以,他坚定的摇了摇头道:“杨帆真的别无所求。”
说话间,他眼睛无意中瞟了一眼罗启忠背后站着的几个俏媚女子。
杨帆本来别无他意,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而已。
然而这个细微的动作,却被罗启忠给捕捉到了,当下笑出一副了然的猪哥模样。
他将一个女子拉到杨帆面前道:“既然你不要银子,这样吧,这美人名叫春兰,是我很宠爱的侍妾,就将她与赠你吧。”
杨帆知道这时代的达官显贵有将自己的侍妾赠送给他人的不良习惯,便也并不觉得如何惊讶。
见他如此说,便忍不住拿眼向那春兰姑娘看去。
只见她姿色俏丽,体态柔腴,粉面含春,低头微羞,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心动。
不过他还是克制住了身体的躁动,缓缓摇头道:“杨帆并无所求。春兰姑娘既是侯爷的爱妾,杨帆岂能夺侯爷所爱。”
那春兰姑娘见杨帆年纪轻轻,丰神如玉,比起罗启忠这肥猪一般的油腻大叔不知道俊朗了多少。
眼见自己要被送给这样一位翩翩佳公子,心中还在暗暗欢喜。
却不想杨帆居然拒绝了罗启忠的提议,不禁抬起头来,有些幽怨地向杨帆看去。
罗启忠好色成性,以己度人之下,便将杨帆那下意识的一眼,当做了杨帆是他同道中人的有力证据。
用手指头指着杨帆轻轻点动,笑得色眯眯的,摆出一副“我懂的”的猥琐表情道:“嫌少是不是?年纪轻轻花样倒不少,嘿嘿。”
他又拉过一个俏丽女子,道:“她叫夏荷,也是本侯的爱妾,一并送给你得啦。”
杨帆见这女子同样俏丽可人,与那春兰姑娘却又是不同的风情,要是这两个姑娘同时……
杨帆喉头有些发紧,声音艰涩地道:“我真的别无……”
罗启忠再拉过一个俏丽女子:“她是秋菊,也给你了!可别太贪哦。嘿嘿,这恐怕是你的极限了吧,年轻人,总还是要有点节制才好。”
杨帆咕咚一声咽下唾沫,欲哭无泪地想:别再诱惑我了,再诱惑我,我就真的要缴枪投降了……
眼见三个姑娘水润的眸子一起期待着向自己看来,那眸中满是幽怨之色。
杨帆觉得自己已经快到投降的边缘了,他可不想像后世一部电影里那样,来一句“看人真准”。
于是赶紧眼观鼻,鼻观心,深吸几口气,再想了想可爱的小晚姑娘,才将这种把她们全部收入逍遥帐的想法给勉强压制下去。
他连忙站起身来,冲罗启忠草草一礼道:“侯爷,杨帆真的别无所求,杨帆还有重要公事未办,这就告辞啦!”
说完,他也顾不上等罗启忠答应了,转身便往外跑。
他怕再晚一步,他就真的要被糖衣炮弹腐蚀,缴枪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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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匡带着一百兵丁,浩浩荡荡地开到张家大宅门口,气势汹汹地便往里闯。
那守门的门子一见对方如此阵仗,哪里敢上前阻拦?
夹着腚屁都不敢放一个,返身便跑向后宅给张厚德报信去了。
王匡领着一众兵丁进了前院,不由分说便开始砸东西。
张厚德得了门子通报赶出来的时候,前院已经被砸得满目疮痍了。
张厚德也顾不上心疼,连忙找到王匡,跑到他跟前儿道:“哎哟,王管家,你领着这些人到老朽府上胡乱打砸,却是为何?”
王匡睨着他冷笑道:“为何?你区区一个土财主,竟然敢设计谋害我家侯爷,好大的狗胆!”
张厚德一听,却不明所以,大叫冤屈道:“老朽哪敢谋害侯爷啊,王管家这话从何说起啊,老朽确实一点也听不懂啊。还望王管家明示。”
王匡冷笑道:“不懂?哼!你难道不知道侯爷若是在名义上拿了你的田产,替你逃掉了朝廷的税收,这事儿便必然会捅到朝堂之上。
到时候,朝廷若是借题发挥,侯爷岂不是有身家性命的危险?你张厚德向来算盘打得啪啪响,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你能不知道?”
张厚德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明白了过来,连忙道:“是老朽糊涂,老朽是真的没想到这一节,我与侯爷素无冤仇,哪会故意设计谋害侯爷啊。
这主意是老朽的一个侍妾想出来的,老朽当时猪油蒙了心,没想过会有这么大的厉害关系。还望王管家替老朽言明实情,请侯爷宽恕啊!”
“哼!”
王匡冷哼一声,从怀中摸出一叠田契,重重砸到张厚德面前道:“这些田契,还给你!你马上把侯爷买田的银子全都退了!还有,把那合约也交出来!”
“啊?”张厚德一愣道:“侯爷并未给老朽银子啊,合约里不是……”
王匡把眼一瞪:“嗯?!”
张厚德受他一瞪,顿时福至心灵道:“哦,哦哦,有有有,侯爷确实给过老朽万两白银……”
“嗯?!”
“两万两?”
“嗯?!”
“五万两?”
“嗯。”王匡这才点点头道:“你想起来了就好,赶紧退了银两,交出合约,我看你这样子,似乎确实是受人蒙蔽,我会好好替你向侯爷说情的。”
张厚德一听,连忙从怀里摸出一张千两的银票,塞到王匡手中:“多谢王管家,王管家的恩德,老朽没齿难忘。”
“嗯,算你懂事儿。”王匡袖了银票,脸色这才稍微转和,吩咐众兵丁停止了打砸行动。
张厚德又连忙去后宅取了合约和五万两的银票出来,交到王匡手中。
王匡得了银子和合约,这才招呼一声,心满意足地带着众兵丁离去。
张厚德看着满目疮痍的前院,又想着那被敲诈走的五万一千两雪花银,顿时怒不可遏,大吼道:“去!!!把梁姿那小贱人给老夫带过来!!!”
不投票收藏还等着给你送美人么。小心王管家砸你家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