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一 ”
如果按照迷信的生旺死绝周期理论来评估包文春目前的运势,他目前正由衰病向死墓绝发展的趋势,觉得自己的几千年积攒来的好运气全部用完了,厄运接踵不断到来,再加上近来总是花钱往外输出物资,收入方面状况不甚明朗,让他一时招架不住的想发火。
第一个事情是,由包信负责持续呼叫了七个多月的陈捷,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的那部电话,忽然开机了,并主动联系自己,那头是一个声音带着咆哮情绪的粗嗓门女人,她说:“陈捷躲到哪里生孩子去了?被人发现了,包文春你听着,你让陈家丢脸大发了,现在立刻回京,和陈捷结婚遮羞,否则,法庭上抖落出你生活作风混乱的事情,你的一切发展就此终止不说,会不会身败名裂、受到国法惩处很难说,陈家是绝不会伸手帮忙的。”
包文春冷静的问:“陈捷在哪里?一切等我见她之后再说!”
“哼哼!失踪了!我们不会容许你们再有瓜葛了!在你身败名裂之后,她会有自己的应该有的归宿!”
包文春问:“你是谁?你的话能代表陈家的意思么?你打电话的意思是什么?”
“我是陈捷的娘,把中关村让出来,作为聘礼迎娶陈捷!你还能得到陈家的继续支持!”
包文春烦躁起来,说:“陈捷的妈妈已经去世多年了!就你这态度,也不配做她的母亲!”
把喋喋不休的话筒拿开,就做出了个果断的决定,对包信点点头,那头的电话忽然就爆出一阵甚高频次声波,那个气急败坏的女人拿着电话,还在咆哮着骂骂咧咧,忽然就颤抖起来,然后跌坐在藤椅里,昏迷过去。
到了晚上,是去看周利康复情况的时间。九点多了,包文春还在处理面前的一堆文稿,叫摸摸索索整理稿件的李萍回去睡觉,卢平突然进来了,看了眼李萍,示意她离开,然后说:“北京来电话了,要求你立刻回去,海峡对岸有人过来,指明要见你,咱这里不方便他们进来,只能麻烦你跑一趟了!”
包文春说:“现在不行!还有许多事没有处理完呢!”
“你回去,我留下守着,保证不会出差错。”
一旦离开这里,王十九几个就会寸步不离,上次自己溜号去了莫斯科,他们没少挨批评。在这边还好说,离开特区,安全警戒级别会倍数增加的,但这事儿事关两岸大事,怎可推脱?就对周小联说:“准备飞机吧!”
周二姐和李萍两个对回家的事态度截然不同,二姐想尽快回家,李萍不知道什么原因,却想留下来。
包文春收拾一下文件,说:“这次出差只是三五天的事,回来后直接回北京,我是顾不上送你回老家的,你要走也是先回北京,等机会再派人送你回去。李萍必须回家!”
周二姐说:“你走哪我就跟哪儿!给你做饭!”
正说着,包信递过来手机,说:“总管有事找!”
老王说:“三爷病危,原因是无节制酗酒,已经把备用药用上了,尽快赶回来。”
包文春顿时就觉得大脑有些混乱,狗屁倒灶的事儿都赶在一块了,就对王十九说:“立刻出发!”
外面刮起大风,这里是盆地中央,一刮风就是狂风,灯光下似乎有雪花飘落,这是常有的事,地面气温太高,雪花落不到地上就融化了,又是连个雨滴都不落不下去,直接在空中形成一片雨雾,被风吹到山区去了。这种天气不适合夜航。包文春叫包信担任驾驶员,只叫周小联王十九杨登三个跟着,给二姐、李萍每人一件皮大衣包着,乘坐一架直五,摇摇晃晃的起飞,匆匆向东飞去。
三十分钟后,直升机原本应该径直向东北飞越达坂山,到达兰州转机的,却因为包信那里出了毛病和失误,竟然偏向南部的雪山里,并且高度达到五千多米。直五不比西联130,它的座舱压力和外面一样,借助机舱内昏暗的灯光,看着二姐已经昏迷,嘴唇发紫,包文春叫包信降低高度,可包信的大脑似乎出了问题,不知道偏离航线几百公里也就算了,竟然执行指令也缓慢迟钝起来。杨登一看,立刻上去接替它的驾驶,包信却似乎精神错乱,一把将操纵杆给拔掉了。
直五的机舱很大,可以装载一辆北京212吉普车,眼看二姐高反症状越来越危险,包文春拿出穿梭机,叫杨登三人进去,立刻收了起来,又拿出第二个水滴形安全舱,把周二姐李萍塞进去盖上盖子收起来,自己打开舱门,跳了出去。直五不受控制的向着雪山撞去,就在接触到山峰的一霎,连同大片的积雪,在包文春挥手之间,消失在暴风雪中。
呼吸之间,包文春出现在西海科考站里。立刻把二姐抱出来,放在医疗床上。李拉杰过来给她鼻子上安放氧气呼吸器,包文春随即拿出一个金属盒,取出注射器给她打了一针。
听到动静,谢辽沙扶着安东和阿赛走过来,看来他们正在运动室做训练,两个伤员浑身热气腾腾的。
包文春问:恢复得怎么样了?
安东笑着伸出手,说:“谢谢包总!谢辽沙已经介绍过你的事迹了!你是这个!”
他伸出大拇指,还用胳膊肘捣了下阿赛。可怜的阿列克赛双手吊在绷带里,手臂还在用夹板固定着,没法用动作表示敬意啊!
李萍傻傻地四处打量着环境,不知道身在何处,还有大鼻子洋仔和春子谈得热闹。包文春看看二姐的脸上恢复了红润,还没有醒过来,就对黄毛和卷毛说:“你们是周利的左膀右臂,周利是我派去莫斯科的,目的是统一整个欧洲的地下势力,把它打造成一个坚固的黑金王国。虽然你们的这次行动损失惨重,不过不要紧,我会给你们更有力的支援,制定更周密完备的计划。但是,你们两个的体质太差,恐怕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吧?我可以告诉你们,这里是南极极点附近,这座建筑是个不存在的基地,以后你们也不会再找到它的。我们来看看周利吧!”
两个人相视一眼,就跟着来到隔壁的房间,周利赤条条的睡在水槽里,那里面的浓郁的绿色已经淡薄许多,可以清晰地看见一些管子连接在他的身上。
包文春喊了一声,室内出现三个白大褂医生,就把黄毛和卷毛吓了一跳。三个人看了下仪器仪表,说:“包斯儿,建议更换营养修护液,他的身体指标趋于正常,但更换药液后,再过五天,体能各项指标会更加强大。”
包文春点点头,说:“同意!”
水槽很快被排干,重新注入墨绿色的浑浊粘液,刚刚露出来的周利,被重新淹没进去,看得卷毛两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包文春说:“你们的伤势在五天内很难愈合恢复,但我有办法让你们在短时间内恢复健康,就是这个!”
他拿出两个金属注射器,说:“这个制剂的价值很昂贵,我担心你们为我创造的利润抵不上它的价值,它可以令你们更加强大,只要有一口气,就不会死掉。相信你以后会领略到它的实际价值,这支药算是你们借我的。”
两人害怕起来,卷毛问:“是什么?”
包文春哼哼两声,抓住卷毛的脖子,一针打在他后颈部。黄毛安东一看是躲不过去了,你们笑着伸出手臂,任由包文春给他注射。
“你可知道!这支药,康斯坦丁愿意出钱十亿卢布,我都没有卖给他!”
黄毛惊讶极了,问:“你说的是我们大总管?”
包文春点点头,说:“就是他!好了!你们在这里再住一周,我来接你们!”
二姐早已苏醒过来,不知道这是哪里,鼻子上的东西让她想起当初在医院的经历,死亡的恐惧重新笼上心头,她不敢动,只是瞪着眼听春子说鸟语,两个黄毛鬼子点头哈腰的,看样子很讨好他。
春子走过来,问:“好些了吧!我们回去!”
二姐不敢喊叫,只是眼泪如同珠子断线一样滚落下来。包文春一看,她心理压力太大啊!连忙过来,取掉氧气面罩,抱起她的头,说:“怎么啦!你现在感觉哪里不好吗?”
二姐大哭起来,说:“我是不是要死了?那种沉闷喘不过气的感觉太可怕了!”
包文春拍拍她后背,说:“现在怎么样?你已经打过针了!我给你倒杯水!”
“不渴!我就是害怕!害怕那种感觉,害怕下一刻就会死掉!”
包文春说:“什么啊!现在你不是好好的吗?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你下来走两步!看什么感觉!脚还在不?”
脚还在不?是另一个故事的梗儿,是说鬼是没有脚的,漂浮这走路。二姐就更害怕了,连忙伸脚看看,不确定的伸手摸摸,对着春子捶了两下,起身下来走了几步,忽然就皱皱鼻子,问:“什么味儿?”
包文春起身躲开,笑着说:“卫生间在那边,你去洗洗吧!我们就回家去!”
“啊!”她掀开胸前衣服低头看看,尖叫着冲进卫生间。
几分钟后,她才发现,身边根本没有换洗衣服,自己山南地北收集的一些花花绿绿小柿子,一些纪念品小玩件和衣物提包还都在那架直升机上,不知道搞哪去了。
有李萍在,她小猫一样不敢大声,喊了几句没人搭理,只好悄悄开个门缝,见门外的小推车上放着一摞衣服,连忙拿进来换上。
三人出现在北京街头,已是天色微明,在黑芝麻胡同这边的空宅里住下,二姐就很自然的钻进被窝睡下,包文春摇摇头,看着她脱衣服,哀叹说:“羊入虎口啦!这可怎么办啊?”
二姐摁灭床头灯,拉他进来,低声说:“还不知道心里怎么偷着乐呢!你那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救了我两次命,我都知道!只有把这个送给你了!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找你麻烦的!”
一番有氧晨运之后,包文春觉得自己又增加了些许修为,坐起来闭目神游,二姐也精神抖擞的起身凑过来,问:“你真的是他们说的超人吗?你说我会不会怀孕?还有,昨晚我乘坐的那个是什么车?我发现自己很有力气,是怎么回事?”
包文春连忙屏声敛息,收回神识,揽住她重新躺下,他早已明白,那夜在海西特的旖旎对象,并不是二姐,就说:“不要多问,也不要多想,不想回去就不回去了!我也不可能让你在嫁给别人!陈捷她后妈想逼我娶陈捷,你说该怎么办?”
王十九三个在外面摆弄车子,在外间说:“包队!早餐买回来了!饭店那边的客人在等着呢!”